这几天干的有始有终的一件事儿,是把山城棒棒军看完,20集,每集有40分钟的工作量。
听一下言子儿,看一下老城市,感受一下90年代社会弘扬的真善美,温故而知新。我敬重朴实的劳动工作者,尤其是生活在这座江湖气浓郁的城市里的劳动工作者,如果我是魏巍,写谁是最可爱的人的时候大概就会以重庆的棒棒为原型。棒棒是一种社会分工和生活方式,他们勤劳,敬业,真诚,然而平穷。但是我丝毫不怀疑他们躺在通铺上大摆龙门阵的快乐,一定高出都市人熟练地在手机上打出一串哈哈哈哈许多。比大隐隐于市要悲壮的是失去了市场,那些年走街串巷随处可见的棒棒如今越来越稀少,同时还出现了比欧洲人口还严重的老龄化程度。无论如何,上苍都保佑靠力气吃饭的人民,上苍还要敬你们一瓶老山城。
电视里记录下的城市建设之初是相当简陋的,载着泥土工程车在市区开过,老街陋巷夹里在瓦房之间,一路都是坡坡坎坎。最近几天,我感受白驹过隙的方式不再是审阅个人命运,而是结合历史的进程:拿如今的高楼大桥,轻轨立交,时尚丽人与镜头里的对比,顿生一种亲历时代巨变的庄严感。在朋友圈里看到有人发夜景江景或者桥景的,我都要无一例外点赞聊表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然,在龟儿子时代,声名狼藉的开发商和政府家却要把所有的祖屋和梯坎铺平,若不是如此,我甚至每天起床都可以先高唱一首春天的故事。凯文·林奇指出,被可悲地看作一种经济需要的城市是对我们栖息地的一种根本性的威胁。梁思成也曾痛心疾首地说,拆掉一座城楼,像挖去我一块肉;剥去了外城的城砖,像剥去我一层皮。在我看来,这样的观点无可辩驳。
在如过江之鲫般的网络节目占领着大小屏幕的大数据时代,返过头追上世纪的旧电视剧,颇有些朝花夕拾的意味。这个剧我也就不推荐看了,它是重庆电视台和中国电视剧学研究会拍给我一个人的。